冬小麦可算种下了,对了,我还见你俩侄子了,让你收拾服帖的,开荒可勤快了。”程大富顺嘴道。
不过,作为曾经村里日子过的不错那波人之一,程大富有心眼子。
知道方金俩宝贝儿子能给老三开荒,肯定是有缘故的。
说不准是方铜拿了啥把柄呐。
“侄子嘛,不听话,打一顿就老实了,我哥是太惯着他们了,多亏了我帮他教孩子啊。”方铜厚着脸皮道。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侄子不听话,打一顿。
那亲闺女不听话,就得当没看见。
程大富嘴角抽抽。
三人相跟着走了一段,程大富是个大嘴巴,捎带脚就把上午发生的事说了。
方铜是蹙着眉回家的。
院子里,石桌啥已经重新归整好,这会儿上面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油渣。
桌旁围坐着,方南枝,二伯,秦彦三人。
方南枝小脸上满是急色,撅着嘴使劲吹气,就盼着油渣快点凉。
方银更馋,就要学着吹。
秦彦看不下去,把碗拿的离她俩远点,无情道:“行了,吹碗里都是口水。一人去写十个字,写完就差不多能吃了。”
听听,这话说的多铁石心肠啊?
但一大一小被拿捏惯了,垂头丧气回屋。
哪怕看到爹回来了,方南枝都没心情搭理。
方铜把推车放后院,借来的车用水冲干净,让铁柱顺手还回去了。
他没问上午的事,钱凤萍几人也没提。
午食,吃到了白菜五花肉,还有血肠,配上糙米饭,饶是家里人各有心事,都吃的喷香。
不管什么时候,美食都能治愈人的。
饭后,方铜把沉甸甸的银袋子拿出来,直接开口:“我准备送彦哥儿去书院。”
这话没头没尾。
钱凤萍抬眸看他,心里万般滋味。
自从彦哥儿亲爹死了,这孩子就是自个看书学,哪儿去过书院?
上午枝枝说什么书院,她只当是孩子话,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方铜也有这个心思吗?
这段日子相处,她知道方铜人好,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