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铜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这件事咱们自家人知道,高兴高兴就行了,可不能到处去说,咱们这村里啥人都有,万一有人坏事就不好了,懂不?”
方南枝回神了,也跟着点头。
“你就安安心心学,安安心心去考,考上了我跟你娘给你摆席,考不上,咱自己家也摆席!”方铜又道。
钱凤萍笑他:“考不上也摆席?”
方铜挑眉,理直气壮的:“那咋了,辛辛苦苦读书考科举,还不值当吃个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
从这日开始起,方南枝和秦彦的学业就忙起来了,在书院的日子每天天黑才到家不说,周老这边,也没有因为小姑娘的辛苦就放松她的课业。
两个孩子忙,方铜也没闲着,这一日把他哥拉出来,好一顿捯饬。
只是不是捯饬立整,而是弄得格外狼狈。
方银也不懂,随便他弟弟怎么霍霍,还以为是在跟他玩呢!
“哥,你见过那种拿着拐棍和碗到处要饭的那种没有?”
方银点头。
“来你跟我学个!”
两个人口歪眼斜的,还学流哈喇子,抠鼻屎,怎么恶心人怎么来。
“行了,出门!”
两个人就这个样子,赶着牛车去县城送货,送的自然都是老主顾,几个掌柜每个人见到他俩都差点没认出来,进一个地方震惊一个。
个个都上来问方铜怎么了,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难处了,买卖没事吧?
方铜也不多解释,送了货就走。
只有成小虎,趁着掌柜的不注意,装作送他们出门,偷偷跟方铜说话。
“王记绸缎铺,今儿个王地主的闺女来买料子了!”
他这段日子都打听出来了,这个王记就是王地主家的铺子,他闺女每个月都要往那跑五六回,给自己做新衣裳啥的,今儿个就是她来县城的日子。
方铜带着他哥,两个人就直接往绸缎铺去了。
王记绸缎铺,王地主的闺女就在里头,正挑三拣四的在那看料子,身边还跟着个清瘦男人,是个小白脸。
“没听我媳妇儿说吗?你这个料子跟她上次买的就是不一样!她想做一模一样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