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娘在院中点着炉子,回身道:“姑娘可听说过晏公帝君的故事?”
宋灵淑点头:“这个故事我倒是听说过,但没提到有什么花。”
李秀娘笑了笑,“相传,在晏公帝君死后,有一年江州突发水患,一位白衣的女子一步一拜磕头,上太夷山求晏公帝君救救江州城,之后,晏公帝君显灵,江州退了水。白衣女子却因磕头流血太多,死在了太夷山。”
“后来山上长出了一种白色似蝴蝶的花,有人说是这个女子的血流进了太夷山,山上才长出了白蝶花,所以这花的根茎颜色都如血一般。”
“祭祀晏公帝君时,大家都手持白蝶花,希望晏公帝君显灵!”
宋灵淑恍然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
“故事都是传下来的,至于这世间是否真的存在这样一位女子,也无处考究。”李秀娘又说了一句。
炉子上的水烧开了,正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李秀娘忙起身去冲茶。
很快,两碗清茶就摆上了石桌,茶色清淡浅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宋灵淑瞥了一眼坐下的荀晋,他的腰间还挂着那包阿南送的茶叶。心想,这茶应该不至于像那个这么苦吧。
李秀娘介绍道:“这是松风茶,是江州特有的一种茶,只在冬日里采摘最为上佳。除湿驱寒的效果虽比不上麟叶茶,但味道却是极为清甜。”
宋灵淑一听见除湿驱寒效果,又看一眼荀晋腰间的茶包,可能阿南送的那个就是麟叶茶了。
江州雨多,河流也多,比之西京的湿气要重,难怪这边的人都酷爱饮茶。城中茶馆众多,文人雅士都喜欢聚在茶馆论诗,也算是江州的一种风俗。
饮茶过后,宋灵淑又问了李秀娘关于仲大春的事,李秀娘告知了张二痦子就是负责寻人的工头,去矿场的人是由此人向水神会引见。
她思量了片刻,决定等明日过后再去寻这个张二痦子。
“秀娘,如果这几日发现有人跟踪或盯梢,你就去府衙左街的千居院寻我。若我不在,你就找夏青。”
李秀娘面露感激地点头道:“谢谢姑娘,姑娘的大恩秀娘没齿难忘!”说完便想下跪。
她将李秀娘扶起,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