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道:“他来司衙也好过去河堤那边,不然又要与荀参军吵起来。”
她又问:“那余昌仁的账目是怎么回事?”
她来江州后只来过司衙一趟,尚不清楚余昌仁这几年还干了什么,河堤下陷又是何因。
邱兴道:“余司使与黄全芬的事你应该知道了。这些年,他们几个私收回扣,挪用修堤款。原本用于募集人力与填埋的沙石的银钱少了一半,他便让人暗中糊弄,用些树叶与杂草代替。”
“这便是造成河堤下陷的原因所在!”
邱兴面有愁容,又道:“修堤的小管事都是他亲自提拔的,我纵是想管,也插不进手。”
她想到黄全芬的账本,上面所记录的,大多涉及商铺,没有挪用修堤款的记录。
她思忖了片刻,提议道:“既然如此,你可将余昌仁这些年所做所为的证据,一并上交刑部,这回应该没人敢截下奏报。”
邱兴立刻高兴地点头应和:“是该如此,我回来便写。”
两人边走边说,行至城中心时,贺兰延已经驾着马车来了,三人坐上马车便快速出了城。
从江州城出来,顺着河道边又走了几里路。雨水整夜不曾停歇,河道水量明显上涨,清澈的河水已经变得浑浊,裹挟着泥沙往前奔流。
雨水从马车帘子的缝隙处飘入,邱兴掀开帘子扫了一眼外面,便道:“前面就是东南河渠分流点,我们在这里下马车吧。”
马车停在了路边,不远处便是河道宽阔的泾江。此处的水流比别处要湍急,被裹挟的泥沙把江水染成了土色,一眼看过去便知水势汹涌。
二人沿着岸边走了一会,就看见了一条人工开凿的河道,河道连着泾江,将水引入河渠,河渠一路流向东南方向。
宋灵淑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河道口四周。河道至泾江是逐渐变宽,能看得出当初开凿后,又引起过部分崩塌,以至于此处泥土松垮,道路塌陷。
邱兴指了指河道口,道:“三年前,泾江水量暴涨,此处河道口被急流冲垮,这条道路下方泥土结构也受到影响,没多久也塌了。”
宋灵淑顺着东南河渠方向望去,雨幕朦胧之处,还能看到远处的乡野烟火。
江州的东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