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是站在楼梯上面的，属于是居高临下的角度，刘牧和周辉走上来的时候，视角正好处于他的下方。
有那么一瞬间，唐正表情僵硬，眼中闪过了一抹秋后算账的杀机，但当两人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表情迅速就平复了下来，看起来完全就跟没事一样。
他稳稳当当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时候肯定不能让他们觉察出来，他已经知晓了前天晚上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尽管他也意识到，对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至少明面上现在还不应该撕破脸。
“周秘，上班了？”唐正的视线直接掠过了刘牧，笑着同周辉打了个招呼。
周辉愣了下，表情有那么一点的不太自然，但他反应的也很快，见唐正主动打了招呼，就点头说道：“啊，是小唐啊？早上好，你来的也够早的了。”
唐正笑道：“一会要跟季区长出去调研，就提前过来准备一下资料，周秘你上去吧，我去等司机过来，然后准备出门了。”
“行，再见，有空聚一下哈，咱们都可是一个办公室里出来的……”周辉点头说道。
唐正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刘牧一眼，在他的眼中，这个小人物已经完全承担不起他对手的角色了，张明远的这个秘书，那还是可以的。
唐正和他们两个擦肩而过，当他背对着对方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迅速收敛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不屑和嘲讽。
什么叫做成熟？
那就是，你明明已经把恨意提起来了，但却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而不会让对手从你的表情中看出来，你要针对他的打算。
等到唐正下楼了，刘牧才诧异的跟周辉说道：“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估计他是不知道前天晚上的事，背后是我们才操控的吧？”
周辉平静的说道：“他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但也许，他是故意演给我们的，就是为了让咱们放松警惕……”
刘牧皱眉说道：“不能吧？什么时候，他这么有心计了，以前的唐正可是没这些心眼的。”
周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等你到了给哪个领导当联络员的时候，你也会很快就成长起来的，你要是成长不起来，就等着被领导给踢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