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
观主远眺到大船,在沈宣身边微微一笑。
捻着胡须道:“庆俸观这些年隔绝,倒是落于人后了。早些年也曾听说稷下学宫出了几位惊才绝艳的小辈。”
“你年且十五便接任学宫掌刑使,与蒋岑宁齐名,这自不必说。光是那位祁欢世子,连锁仙塔的褚暨也赞不绝口,不孤山一事,最可惜的便是他了。”
沈宣深绝的眸光暗了暗,朝观主躬身长拜,再次请求。
“刚才所托之事,还望观主费心。”
“不敢。”
十七道人拖住沈宣长揖下去的手,轻声劝道:“崤山寒凉,丞相请先上马车吧。”
沈宣再见礼后命人驾车离去,十七道人望着淮江的目光深沉良久。
陶唐坐在马车上为沈宣亲自驾车,同时报备情况。
“主子,靖国这次应该是派了十组人假扮祁欢世子和他的护卫,上次杀了八组,还剩下两组。这次仪式上要接的世子应该也是假的。”
沈宣点头,淡淡道:“杀了吧。”
“是。”
马车在山腰古道上不徐不缓行着,拐角处一位负着把小桃木钟馗剑、剑上挂着个当啷作响双面小鼓的小道士走来。
沈宣挑开马车帘子,与他四目相对,错身而过。
在前边儿驾马车的陶唐轻呼出声,有些讶异:“主子,那位难不成就是——”
现在可是捉住廿三小真人的绝佳机会。
“不妨。”沈宣将帘子放下,“我要让他主动跟我们走。”
廿三看到他师叔十七道人的时候,人正在供奉天子四十八灵位的主殿。
十七道人奉一炷三清香,点香的手法带出一阵虚影,道袍里灌满了清冷的风,身形站立得笔挺,又见缕缕青烟直上。
点过了香,十七道人对着天子灵位行的,乃是庆俸观三拜九叩的祭天大礼。
将香插进鼎炉,听他师叔沉声道:“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方知,我夏帝国终有血脉以继,不负庆俸观守灵,等一场八百年人间浩劫。”
“守灵人彻喆愿为天下守其身定,助其得偿所愿,纵然此人身当为天子,心不做帝皇!
廿三缩在角落,没听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