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玩儿的事情,当即就要开溜。
十七道人早已听见那边的动静,呵斥一句:“躲什么躲?过这边来!”
小道士闻言,暗道不妙,磨磨蹭蹭到十七道人身旁。
“跪下。”灵位面前,最忌讳不敬两个字。
廿三幽怨瞅着自己师叔,最后又被他师叔瞪了回来。
他两腿一屈,膝盖骨与花岗岩做成的石板地面“砰”地一声撞在一起,也不叫疼,腰板挺得笔直。
廿三问向十七道人:“师叔,你刚才说的‘天子血脉以继’是谁?夏帝国亡国,帝国皇宫被血洗,当年夏庸帝的子嗣不是早就——”
“住口!”
十七道人沉声道:“崤山外,谁都可以称他一声夏庸帝。但是在这崤山里、主殿内,你给我闭嘴。”
廿三还要再说什么,被十七道人瞪了两眼。
他赶紧收起心神,舌抵上腭,屏息凝神,抵挡来自十七道人的施压。
眼前香灰已燃过一截,“啪嗒”一声掉在香炉里边儿。
廿三感觉周身压力已撤,这才松一口气,“师叔,夏帝国就是在那人手中亡的,他不登基夏帝国就不会亡,指不定我师父也不用死”。
临了,还弱弱加一句,“这样,就不是师叔你教我,我也不会被罚”。
十七道人微眯了眸子,“子不言父,生不言亡,臣不下君,你下山学的那些好学问,是要忘我崤山的本吗!”
廿三颔首:“廿三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十七道人挥手间,廿三挎着的褡裢打开,小道士低呼一声,“别”。
不想褡裢里边儿的东西凌空而起,半空中飘荡着十几本书,十七道人将这些书一字排开,廿三别过脸去,不忍直视。
十七道人略动手指,边看边道:“《渊海子平》,上次淘了几本入门的,这次怎么还是入门的?”
廿三心虚道:“上次不是被您老人家给收缴了吗。”
“嗯?”十七道人沉声有疑,廿三自觉闭上口不再多言。
只听得道人继续道:“《梅花易数》,难不成崤山上的梅花不够你摘的?”
“《三命通会》,买成五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