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司,湛渊君蒋岑宁,蒋予安。
故人倒是没大改变。只是后边儿跟着的少年是谁?祁欢的目光被少年腰间的物件吸引。稷下学宫掌刑使的腰牌?他是新任掌刑使?那沈宣算什么?
那少年看着最多十六岁,冷着一张脸,傲气十足。
蒋岑宁侧首对御狩前叮嘱道:“别伤性命,速战速决,安全为重。”
“不用你废话。”御狩前瞥了一眼上边儿的沈宣,冷哼一声,抽出剑闪身直冲祝遥而去。
蒋岑宁则在这混战中丝毫不乱,轻身步入场中。
六一尊者在结界内倒是赞叹有加,点评道:“听说湛渊心法修行者,心不泛涟漪,意不起波澜,稷下学宫的小友,倒真是有君子之仪,可为现世一景”。
蒋岑宁微颔首,谦和道:“您说笑了,晚辈给尊者见安。”
说完,他在沈宣前停住脚步,微笑道:“青染,好久不见。”
沈宣却道:“何事。”
蒋岑宁道:“学里长辈让带祁欢世子回稷下学宫,青染可愿行个方便?”
“不愿。”沈宣一口回绝。
蒋岑宁被沈宣顶撞回绝也没懊恼,只是浅笑道:“我猜也是这样,所以我把小前带来了。”
祁欢琢磨,哦,所以那少年是蒋岑宁的打手啊!
沈宣睥睨了一眼和祝遥缠打在一起的少年,吐出两个字:“自便。”
蒋岑宁毫不意外,轻声笑道:“好。”
一个正经人,碰上了个假正经人,还是和十年前的相处场面一样无趣,祁欢摇头忙自己的。
他在纷乱的人群中转来转去,趁乱捡起被柏烨劈成两半的面具。
祝遥这边,本来看朝他来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开始还没放在心上,可这少年招招毙命,步步紧逼,自己顾着控制尸偶,竟还落了下风。
再加上不管是蒋岑宁还是沈宣,又或者从一开始就作壁上观的六一尊者,甚至白衣剑仙李长风,谁都没有动,要是再这么打下去,那自己早晚吃亏。
不能再等!
想到这里,祝遥眉头一蹙咬了下舌尖儿,让自己灵识高度集中。
笛音猛然低沉,变换曲子——曲名,离魂引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