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活下去——”
祁欢在茫茫的白雪中醒来,肌肤贴在雪地上,冷得他一个激灵。
穿流纹银光铠,手拿黄金破阵枪的少女站在他面前,向他微笑着。
“长姐,冷……我好冷——”
他的嘴唇被冻得乌紫,手脚没有知觉。
“祁欢,你答应过我的,活下去——”
少女声音轻柔,递给祁欢的手修长枯瘦,布满凌乱的掌纹。
“可是,我好冷……长姐,我快死掉了。”
他努力抓女孩的手,总是差那么一点。明明就在眼前,像是隔着半个山海。
沈宣站在牢房中看了片刻,蜷缩着身子的人在喃喃自语,嘴唇乌黑。
陶唐拿不定主意,道:“主子,他这样嚷已经好一会儿了,一直叫冷,全身高烧不退,看着出气多进气少,我怕此人对您还有用。”
沈宣目光晦暗不明,“寒心毒的解药给他吃了吗?”
“吃了的。”
陶唐谨慎斟酌,“但他身子骨比常人弱,受过祝遥的摄魂曲,又在江水中泡了会儿,就算能醒过来,恐怕也只余两三年的光景了。”
沈宣沉默片刻,道:“出去。”
陶唐哪里还敢多言,领着所有暗卫退至最外边。
相府里妙手回春的菏泽,在那头小声打听。
”陶唐,大人这两天跟一点就着的炸药桶似的,跟里边儿那位有关?”
“别瞎打听。”
陶唐皱眉道:“淮江葫芦渡两岸乃至下游已经打捞十日之久,没有半分祁欢世子的身影,你们这段时间都提点神,别出什么差错被逮住。”
陶唐心知自家主子为何这么在意祁一。
祁一和世子双双落水,世子究竟被伤到什么程度,又去了哪里,只有祁一最清楚。
他若死了,怕是最后一丁点线索也断了。
祁欢仍在小声说着梦话,沈宣没听明白眼前这个人到底在嘟囔什么,敛去不耐烦,将他的手掌抓过来,简单把了把脉,为其输送内力。
寒心毒,名为寒心,自然从心脏处将寒意直达四肢百骸,他如今主修的内功心法杀气过重,不宜拿来梳理经脉,只能是将灵力转化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