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祁欢看了许久,似乎在找破绽。
祁欢被盯得心里发毛,想到那日在船上时沈宣质问自己的眼神,禁不住哆嗦道:“你……你看我干嘛?”
沈宣神色冷淡,目光片刻没有从祁欢脸上移开,问道:“你和言小山,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祁欢头摇得像一只拨浪鼓。
沈宣再道:“你还记得十日前,在淮江里看到的,手持琉璃扇的黑衣少年吗,他去哪儿了?”
这下祁欢是真不知道,于是又跟着继续摇头。
沈宣走到桌旁坐下,以一种复杂的神色打量祁欢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祁欢赶紧抱住头嚷疼:“头好疼……这是在哪儿,你是谁?”
沈宣瞧见这人戏精似的表演,就知道他并没失忆。
“这是青国盛京丞相府,我是青国丞相沈宣,沈青染。”
“哦!是这样啊!”祁欢假装揉着太阳穴:“那我是谁?”
沈宣顿了一会儿,这才答:“你是靖国的谍者祁一,执行任务受伤,我救了你,你因为感激,所以现在留我府上做事,听我调遣。”
听沈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祁欢头上几条黑线,你这样诓骗失忆的人,真的好吗!
他硬着头皮呵呵两声:“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没给丞相您添什么麻烦吧?”
沈宣淡淡回一句:“嗯,添了。”
祁欢抽抽嘴角:“那我要做点儿什么补偿一下丞相大人吗?”
沈宣赤诚的目光对上祁欢心虚的眼神:“需要。”
祁欢无语,这还是那个恪守礼法的斩仙君?
“……我刚才头又疼了一会儿。”
祁欢假装没听到,他要是接沈宣的话他就是傻子。
沈宣没有理他,从一旁的画缸中拿出两幅画卷,冲祁欢招招手:“祁一,你过来。”
他将那两幅画卷其中一幅打开,祁欢瞧见那画,一时挪不开眼。
画上是位看上去只十六岁的少年,骑在一匹白马上,弯弓搭箭、翩然而立,笑得开怀,有颗小虎牙还露出来,满是慧黠。
那箭矢是世间仅有的翎光尾羽箭,凭使用者修为高低决定,可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