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起身,一盏茶的功夫,抱着一个小匣子回来,陈晚晚打开推到徐三七面前:“这里有银票两万五千两,金条二十根,以及白银若干,总计三万两。”
徐三七也不点数,接过收起,道:“拿纸笔,然后把门窗带上,我现在就可以写。”
陈晚晚没想到祁欢这层关系,只当徐三七为人做事小心谨慎,点头道:“自然。”
祁欢动作极快,笔墨一上,说与徐三七,两人很快洋洋洒洒作成一篇《麻将通考》,没等上边儿墨水干透,徐三七却带着祁欢和钱从窗户出来,施展轻功离开长街。
回到王府,祁欢无奈摇头道:“徐叔,跑这么快,不知道的以为咱们是去做贼了。”
徐三七眸子微凝,沉声嘱咐祁欢:“世子,你会赌术一事,不可在外人面前显露。”
赌博与赌术相隔一字,差别极大,恐怕没有人会相信,祁欢一个十二岁不到的孩童,赌术已精湛到如此程度。
“好说。”祁欢眉眼弯弯,讨巧道:“都听徐叔的,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撵狗也绝不追鸡!”
徐三七头疼,就祁欢这话,他可真没看出来哪儿听自己的了,而且世子这市井气息到底怎么来的。
祁欢已将那箱银钱打开,分作几堆,细细打算。
“这五千两,预备做王府中馈之用,总归咱们住的几间屋子可以检修一番,厨房也需要购买添置物资。”
“这五千两,往后要给大伙儿发月例银子,不叫白做工。”
“这三千两,徐叔您从前今日辛苦,往后想买什么都可,另外这两千两嘛,我就笑纳了。”
徐三七看着这几堆银钱,只道:“那,剩下的这一万五千两银子?”
祁欢故作深沉,点头道:“徐叔您不是说咱们府里都倒贴银子用作军资吗?这一万五千两银子,边关将士辛苦,咱们捐了。”
他就不信,王府里边儿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又有这笔银子在这儿,自己那久未谋面的爹,连个信儿都没有。
徐三七抬眼看祁欢,心底微愣,他这两日只听祁欢嘴里念叨银子,也猜祁欢必定爱财如命了,不想居然舍得将这笔银子捐出去。
这具身体里的,到底是怎样一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