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听祁欢那番话,不知自家孙子与祁欢有什么嫌隙,只是一巴掌拍在孙子头上。
“闭嘴,丢人现眼,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祁欢干脆选择无视,对梅翰林遥遥一拜作揖,笑道:“梅大人见谅,我与沈宣同您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梅翰林扯了个牵强的假笑,深觉心里不自在。
这不过十一、二岁左右的孩子,怎么和沈相家那个小冰块一样难缠,只是祁欢话说到那份上,他到底不好反驳。
梅翰林只温和笑说:“既然是这样,如今正好化雪,是最冷的时候,来人,送小世子回王府。”
这倒是个可以离开的好机会,可要这么走了,岂不让沈宣笑话他胆怯。
祁欢不动声色道:“慢!”
“听柳白说,大人的赏梅宴能够择选先生,我府上长辈不在,所以我是亲自来为自己选先生的。”
一句话惹得周围人各个哄堂大笑,从来只有先生选学子的道理,哪里有学生特来挑选先生的。
永安王府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狂妄自大。
梅翰林见祁欢小小年纪,不给自己和他台阶下,少不得冷了脸,沉下声来。
“你既要选先生,自己尚无才学,哪个肯教你。不如作两首来,也让众人看看。”
“咏梅?”
祁欢已经在心底盘算从初唐到南宋写民国的诗词,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他怕了不成?
看祁欢胸有成竹的样子,梅翰林心底一时称奇,这孩子怎么一点儿不慌张?
他禁不住多想了一步,瞧见枝头两只麻雀觅食,有了主意。
“这里虽是赏梅宴,可你年纪尚小,不便直接咏梅。枝上麻雀还没说,你就先用麻雀为题。若写得好了,再谈咏梅的事。”
麻雀不比古意盎然的梅花,可歌咏的实则少之又少,这则题目并不容易。
“好啊,就先以麻雀为题!”祁欢微微一笑:“不知梅大人可否与我笔墨。”
梅翰林不便与祁欢一个小孩子计较,让家丁下去着纸墨。
柏烨在祁欢旁边小声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天,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作诗?”
祁欢回道:“作诗不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