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此处,又不免面露讥诮地盯着人道:“大供奉不如还是说说,你寻邪灵都寻到骨头里去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何岚有些无语,往日也没听说这徐三七是这么较劲儿的人啊。
他思索片刻,手上一翻,取出一只玉色的罐子,里头装着一坨透明无色又有些黏糊的胶状物,脸上有些肉痛地递给了祁欢。
“这个东西叫养经髓,刚才下手没个轻重,就当作赔礼,你且收好。日后——”
何岚不能保证祁欢还能不能踏上修灵这条道路,转了话风道:“有个什么腰酸背痛了,也可以拿来缓解缓解。”
原来徐叔是在借着这个机会狠狠敲诈一笔,祁欢心里再次给徐三七竖了个大拇指。
他虽对这鼻涕虫一样黏糊的东西不感兴趣,想来就算没用也能拿来卖钱,在看徐三七默许自己做主后,果断接受这份道歉礼。
不过要祁欢就这么算了,那可不,他记仇着呢。
何岚还要说些什么,已有侍卫走来,在他耳边附耳请示几句,他只思索片刻就对那人吩咐道:“把人撤了,回去。”
“上次的事就算了。”何岚语调缓和下来,“不过祁欢世子要是真的没有凝神,以后日子可不好过。”
这是在提醒祁欢,大皇子年纪虽小,却有睚眦必报的性格,日后醒了想起这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至于自己徒弟凌楚,这次也吃这么大个亏,少不得也要给祁欢使绊子。
祁欢揉着肩膀处缓和痛感,直接回怼道:“不劳大供奉费心,以后的日子谁不好过还说不清楚呢。”
何岚皱了眉头面上不悦,此子果然如坊间传闻的那般桀骜不驯、张狂至极,当即冷声吐出两字:“告辞。”
等大供奉离开,祁欢早凑到徐三七面前,眉眼弯弯揶揄道:“徐叔,暴露了吧?”
“前段时间还说我要天赋没天赋,不能凝神,刚才你说没资格教我那话,可都给我吹上天了。”
徐三七古怪看他一眼,“世子,在外人面前老奴当然要给你留体面,你的文课以后有先生教,我肯定没资格。”
“行行行,您哪是没资格啊,您是乐得放养我。”
你不教,自然有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