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体内运行一遍天罡诀,正要从阁楼屋顶上跳下,低头瞧见管家徐三七正叫自己:“世子,下来吃饭了。”
“来了。”
祁欢顺着明净琉璃瓦一溜而下,抓着檐角轻松翻个身,人就到徐三七跟前。
徐三七难得面露笑意,道:“世子这些天锻炼后,人精神不少。”
祁欢可不和他打闷葫芦,面上带着不可名状的笑意,凑上前反问道:“徐叔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这么精神?”
徐三七带着祁欢朝用饭的偏厅走去,答道:“世子身上灵气缭绕,应该是凝神修行有一段时日。”
果然,这老狐狸什么都知道。
“徐叔不打算指点我一二吗?”
祁欢目光灼灼,盯着徐三七想要从他脸上探寻点儿什么。
徐三七面上无波,摇摇头道:“我没什么好指点世子的。”
“我知道了……”
祁欢原本期待的小脸儿整个垮下来,心有戚戚,目带哀伤,垂下眼睑便有说不出的委屈。
“别人都传,我不是父亲亲生的,所以留我在这庭院里自生自灭,如今遇上徐叔,能有我一口饭吃,已是大幸,不该不知足妄想得到更多……”
祁欢难得服软,更何况说得又是这般情深意切,哪怕明眼人都能看出表演痕迹过重,徐三七也禁不住心上一哆嗦,小世子这是要折煞他啊。
“世子,我虽不能指点你,但也略收些记载的功法。”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枚寸许长的玉简,递给祁欢:“这里头记载着一些护体的功法,我用不上,你拿去吧。”
祁欢心上一亮,笑起来眼睛弯成新月,“徐叔对我最好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祁欢开始和这位家仆日常废话文学。
祁欢道:“徐叔,咱们今儿早上吃什么?”
徐三七道:“叫刘大娘做的鲜肉包子,配上昨儿用豆子泡发后磨出的豆浆,还有些小菜并一大碗清粥。”
祁欢无语:“怎么又是这个啊?”
徐三七只答:“咱们府里剩下的一大半银子,拿去给小世子修那些锻炼用的怪异木桩,所以又得节约些才好,等王爷的月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