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极烫,汉子正怒气上头,端起茶杯便是一个猛灌,烫得嘴唇冒出一个亮晶晶的水泡,喉咙处粘膜似乎也有烫伤。
他连连哑着嗓子叫:“水、水……”
老板赶紧递上一壶凉水,还没有倒在茶杯中,汉子就提起整壶凉水往喉咙里灌,一连喝了个饱,嗓子仍在火辣辣地疼。
他焦急地指着自己嗓子说不出话,随手把空了的水壶往一旁搁置。
“小心。”是旁边的同伴惊呼出声,原是在提醒汉子,搁置的位置还摆放着刚才那壶滚烫的茶水。
“咚——”一声闷响,整壶滚烫的开水掉下来砸在汉子脚背上,疼得他抱起脚来又跳又叫唤。
喉咙是难以言喻的灼痛,脚背又疼得人吱哇乱叫,实在倒霉透顶。
“壮士,我先给你搀到医馆去看看吧。”老板正欲上前帮忙,汉子禁不住后怕:“你……我告诉你,你别过来。”
他以为是被人使了什么妖术,自己才会如此倒霉。
汉子赶紧招呼同伴:“走走走,快走,这里真是晦气得很!”
几人赶紧扶的扶,搀的搀,从小摊上落荒而逃。
来点餐食的客人们见此情况,唯恐那些人马上找麻烦连累自己,匆匆扒了几口走人。
至于还没上餐的食客,则道:“老板,我的那份儿还没上就别做,我赶时间,不吃了。”
老板哪里劝得住,仅不到半刻,人已都去了,只剩下祁欢一人,还有空空的摊子和满地的狼藉。
老板“唉”一声,两手一摊:“这叫什么事儿啊……”
鸢尾木讷的面上露出惶恐和歉疚,小声朝摊主道歉:“老板,对不住……”
此事还真说不好,若说是鸢尾的责任,他也是受害者,若说不是鸢尾的责任,事情又因他而起。
老板只好摆摆手,道:“算了,你也就是在我这儿挣口饭吃,只是这个月都发生好几起了,我这儿实在用不上你。”
祁欢捕捉到关键信息,好几起?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住。”鸢尾面上显得更狼狈和愧疚。
老板摇头,瞧见祁欢还在这里等着的,只好对鸢尾吩咐道:“你去添柴把水烧滚起来,再捡十五个馄饨放里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