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不用说也知道是鸢尾的。
趁人到自己身边倒茶水,祁欢问他道:“是要走了吗?”
鸢尾点点头,不好意思道:“对,已经叨扰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不是盛京的人吗,何来叨扰一说呢?”
面对祁欢的问题,鸢尾憨厚一笑,“我出生在盛京,但不是这里的人,我在这里没有家。”
嗯,祁欢点头,家也许在别的地方。
周周又给他泼一盆冷水,“也许别的地方也没有家呢。”
祁欢没理会周周,继续问鸢尾道:“你去太学院参加选拔赛,就是为了挣些银钱给店主?”
鸢尾点点头,脸上很是不好意思,“我很受他照顾。”
原来一个人做事,可以简单纯粹到此种底部。
祁欢忽然再次开口道:“鸢尾,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鸢尾抿嘴一笑,很是人畜无害,“会的。”
祁欢还想同鸢尾再说点什么,聊点什么话题,或者单纯就是想留他片刻,然而尬聊也不是办法。
“你来了这么久,吃过这里的馄饨吗?我请你吃碗馄饨。”
鸢尾刚要拒绝,摊主已经将刚做好的馄饨端上来,听到祁欢这么说,也和蔼笑道:“是啊鸢尾,我还寻思怎么小公子下午来吃馄饨了,原是给你点的,你就吃碗馄饨吧。”
“让你住一晚再走也不行,好歹吃碗馄饨再走。”
摊主言辞恳切,他只好坐在祁欢对面,吃着热腾腾的馄饨。
摊主的馄饨包得小巧精致,煮熟了盛在碗里,撒少许葱花,放一把香菜,有时来点辣椒油增香,是很地道的味道。
不知是要面临分别的缘故,还是别的,鸢尾吃得泪眼汪汪,看祁欢时说:“从小到大,还没有陌生人请我吃馄饨。”
祁欢被这句话一下子击中心灵,那是一种难言的情绪,不是同情,也不是别的。
而是好像这个人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而自己请他吃了碗馄饨,送这人去了个很远的地方。
祁欢只好用哄孩子的语气哄他:“我们不是陌生人了,还记得吗,在演武场押注那里,我们刚成为朋友。”
鸢尾吞下一个热乎乎的馄饨,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