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青国盛京困不住你,你早晚会去中洲游历。我断定你师兄必定能在外闯出一番大事业,你要是真有一天遇上大麻烦了,可以拿着这把雌剑去投奔他。”
祁欢眨眨眼,他这师父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也罢……总归是有个靠山,而且他身量尚未长足,这把雌剑也刚好够使,若再长些,便有些驾驭不了。
祁欢又问段亭道:“师父,这雌剑可有名字吗?”
“有。这一对鸳鸯剑,雄剑名为春风,雌剑名为化雨。”
“祁欢,只要将一滴心血滴入剑身,此剑将和你心意相通,再带在身边用灵力蕴养,之后呼唤它就能来去自如。”
祁欢照做后,果然无需灵力催动,化雨剑就灵巧无比跟在身边,像是有了灵魂一样。
他也不将剑藏于储物袋里,只是意念一动,化雨本是软剑,竟然缠在他腰间,外袍一罩,也看不出有携带佩剑的样子。
别的不说,倒是方便。
祁欢谢过段亭,对着他再次三叩首,以全出师之礼。
段亭受过了,临了待祁欢要走时,他只道:“你大概了解了些最近盛京的状况。祁欢,山雨欲来,切莫卷入漩涡之中。”
“就算有所必要,务必保全自己。”
此话自是真心,祁欢亦郑重段亭自己的想法:
“师父,先不说我是小辈,修行尚浅,盛京有什么大事我自然是够不上的。就算够得上,也知道进程不当阻,若不出血腥,我只保全自己。”
段亭听到他这孩子气的话,摆摆手无可奈何笑了笑:“行了,走吧,叮嘱你的事,不要忘了。”
“是!”
凌楚说祁欢是有些小心思的人,有小心思的人便容易多想。此刻,祁欢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他师父段亭,一定想着盛京中皇帝和锦衣侯有一战,作为大供奉,段亭肯定要帮皇帝,自己这师父一定是怕连累自己,才叮嘱些“保全”的话来。
祁欢是个没心的,还是个理智到冷血的,段亭真在面对锦衣侯时出了事,他保证,自己会有几分动容。
来年帮他烧香进贡,却不会在旋涡中插手半分。
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拎得清,何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