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结,包括所有人的呼吸和思想。
靖节先生,天下名士,竟如一个撒泼要糖的孩童一样,跟顾道讨要文章。
什么文章?能让靖节先生如此失态?
冷眼旁观的顾凌浑身一抖,愣在当场,刚才道歉的话仿佛一个耳光。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靖节先生,兄长之才不足以代表顾家,在下顾凌,雅号明月公子,愿意给先生温酒。”顾凌礼仪周全,近乎卑躬屈膝。
靖节先生脸上一冷,他是隐士不是傻子,顾凌的潜台词他一清二楚。
不由得有些恶心,声音清冷起来:
“老朽赴宴只为顾修之,不因顾家,至于明月公子?闻所未闻。”
顾凌如遭雷击,感觉自己的脸被左右开弓抽肿,然后放在地上使劲儿摩擦。
他刚说完,凭借顾家名望和自己明月公子的名号,定然请来靖节先生。
可此时靖节先生亲口说,不为顾家,更不认识明月公子。
这脸打的,让他无地自容。他自傲的明月公子称号,更是变得一文不值。
“先生莫要生气,此文尚需推敲,你我把边喝酒边讨论。”顾道优雅从容的说道。
靖节先生欣慰点头,跟着顾道走进大门。
围观之人一片哗然,靖节先生竟然真的是为顾道而来。
这顾凌恐怕真的存了龌龊心思。
顾凌不管周围议论,一咬牙厚着脸皮跟上,却被楚矛挡住了。
“二公子,大公子可没请你。靖节先生更不认识你这明月公子。”楚矛冷声说道。
此话等于是公然揭伤疤。
“让开,你这狗奴。我乃烟翠居之主,你竟敢阻我。”顾凌急怒道。
“就是,以奴拦主。真不知道谁调教的。”魏青梅也上来帮腔。
楚矛轻蔑的一笑。
“二少爷是故意忘的吧,烟翠居乃是夫人嫁妆。”
楚矛突然提声吼道:
“大庚律法,母故者嫁妆归子女。大少爷是夫人独子,才是这烟翠居之主。二少爷借用两年,就当成自己的啦?”
楚矛长得狗熊一样,嗓门之大,震的仿佛山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