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子要劫财还是劫色?”顾道拱拱手忍不住调戏道。
崔臻摆出碰瓷的架势说道:
“狂徒顾修之,你敢调戏本公子,不赔偿一点东西,恐怕是走不了啦。”
顾道心说我怎么就成了狂徒了?
“在下跟崔公子无仇无怨,这又是演拦路抢劫,又是碰瓷的,到底闹哪样?”
顾道把牛交给身后的关石头说道。
崔臻架势摆的差不多了,立即收了功,挥挥手让身后的女子散开。
“修之公子,我跟公主是朋友,来见你怕公主怪罪。不得不使一些障眼法。”崔臻斜扫一眼顾道,促狭一笑。
这一笑豪爽之中带着几分妩媚娇羞,眉眼间的风情,勾魂摄魄。
顾道挑了挑眉头,心说这女人有些意思,就是脸上的戏太多了。
这说辞更是奇葩。
她跟李纤云是好闺蜜的关系,可是有事情找自己,防止好闺蜜生气,就演了这一出。
假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给李纤云一个交代。
顾道险些逗笑了,这是个屁交代啊,有幼儿园文凭都不会上当。
“你这不是自欺欺人么?公主不会相信的。”顾道摇头笑着说道。
崔臻不以为意,媚然一笑脆生生的说道:
“有的时候人只是需要一个台阶而已。实在不行,顶多打我一顿,打不死就行。”
“只要修之公子愿意帮人家,那一切都是值得那。”
顾道听这话,小心地跟她拉开距离。
“崔公子,有什么事直说,不要这么绕弯子。”
崔臻眼神之中惊讶一闪而过,收了妩媚之意,爽朗的说道:
“修之公子,若将那首‘红藕香残玉簟秋’写全给我,我就解你当前的困局。”
原来她是为了那首词来的。
顾道在国子监为了自证清白,写了三诗一词,但是都故意做了留白,没写全。
现在整个京城自命为才子的人,都试图补全,只不过全都差强人意,无法得其神韵。
这崔臻就是来要《一剪梅》的下半阙。
“什么叫写全给你?”顾道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