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躺在床上,浑身都缠着纱布,脸色阴沉可怖,就连韩夕都有些害怕得忘了呼吸。
“你……你怎么来了?”
傅时墨没看她,目光阴冷冷地盯着夏凝的脸:“辞遇呢?”
“去找院长了。”
闻言,傅时墨转身就又走了出去,只不过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了病房门口,等着辞遇回来。
今天是夏凝出院的日子,所以他一早就安排了人去澜湾接人,结果去的人和周姐等了一天也没能等到夏凝他们回来。
他还以为是夏凝又闹脾气不愿意回澜湾,或者是辞遇拐走了去了别的地方,但派人来医院一看才知道,夏凝又出事了,还在抢救室里抢救了三个小时。
辞遇信誓旦旦说会照顾好她,结果这才几天,就出了这样大的事。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就见辞遇走了过来。
见到傅时墨,辞遇停下了脚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罢,他就转身向天台上走去。
傅时墨也没说话,跟着他上了天台,点燃了一根烟,刚要抽,又想起夏凝窝在他怀里求他多活一些时间的话,便又懊恼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皮鞋狠狠地碾了两下。
“辞坤派人抓了阿凝去做羊水穿刺,想要验孩子的dna。”
辞遇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也没有推脱:“是我疏忽了,但是阿凝现在暂时还不能出院,羊水穿刺的针扎太深,碰到了孩子的头,要过几天做检查才能确定孩子到底有没有事。”
听到这句话,傅时墨猛地上前抓住辞遇的衣领,将他用力地按在了天台边:“你当初是怎么承诺的?说阿凝跟着你才会安全,会没事,结果呢?”
之前那么久的时间,夏凝也不曾受过这样的伤,可就在他将夏凝全权交给辞遇之后,就先后两次出事。
“我知道,是我的问题,但是傅时墨,你认为如果不是我对外说阿凝的孩子是我的,会只是羊水穿刺那么简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