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动不动发脾气打你的么？”
“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是么？没有吗啡的事，他也是这样，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将事情推到你的身上，指责你，辱骂你，控诉你，打你……”
夏凝红着眼睛，眸子里一片死沉：“可是如果不是我做的不够好，他不会生气的……如果不是我害死了妈妈，他也不会那样恨我的，如果我不是因为一己之私丢下他不管，那天如果我强行将他带离疗养院……”
“你真的以为你那天能够将他带离疗养院么？”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夏凝愣了一下，被咬破的唇瓣张了张，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
辞遇蹙眉，墨眸越发深：“阿凝，你是不是忘了？那天，你的车好端端突然就坏了？身后还有人一直跟着你，如果那天我没让助理去接你，你都有可能回不来，更别说想要带夏海离开疗养院，你带着他连大门都出不去，甚至连你也会有危险，你明不明白？”
明白……
夏凝内心是明白的，可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原本，她以为是夏海自主变了，所以她恨他，可现在知道一切都源于辞坤，那夏海不也是受害者么？
他们夏家成了这场报复里的最惨受害者。
夏凝抱着她哭，眼泪止不住地滴落在辞遇的手背上，她拼命地摇着头：“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夏家？为什么要摧毁爸爸？摧毁我的家？”
夏凝不明白，辞坤想要报复傅家为什么要连带上他们？
为什么要给爸爸那样暗示。
夏家生儿子对傅家又有什么影响呢？
只听到辞遇冷冷地说道：“大概这就是辞坤的恶趣味吧。”
“恶趣味？”
辞遇扶正她的脑袋，又将她抱着头的小手拿下来，然后用棉签沾了酒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额头的伤口，柔声道：“可能会有一点疼，疼的话你可以叫出来，或者打我咬我都行。”
但夏凝只是皱了皱眉，双手用力抓着他的前襟，却没有喊出声。
辞遇有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墨眸沉了下来：“辞坤自己没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所以就会羡慕别人的美满，而你们家就是美满的，再加上当时爸爸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