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昏沉沉,可你呢?就那样将她拖拽着走在雪地上,最后一下扔在地上,让她跪在雪地里忏悔,说她没资格住院,也没有资格去死!”
“你的刻薄,你的寡以,你的冷漠,你的无情,你的狠厉,你全都忘了?这一次,阿凝没能及时救你,你就抱怨了?可阿凝为了您做了多少呢?甚至与虎谋皮,以身入局,最后呢?最后她连自己唯一的孩子都没人撞死了!”
“阿凝现在也还在小产之中,身体是那样的虚弱,还要承受你的辱骂折磨,呵,你这样的父亲,甚至还不如我那垃圾老爸,他起码不会对我动不动就下手!”
韩夕越说越生气,猩红着眸子,咬着牙:“夏伯伯,说起来,我不觉得阿凝欠了你什么,倒是你,你欠了阿凝太多,可阿凝不介意,为什么?因为阿凝觉得你也是被误导的,你也是受害者,所以她宁愿折磨自己,也不舍得说你一句。”
“她恨你,可她更恨她自己,但你……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她,明明你曾经那样爱她,那样的宠她,我都曾羡慕过的,可你一瞬间就让她天堂进地狱!夏家是被你亲手毁掉的,不是阿凝!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才是罪大恶极,你凭什么对阿凝那般态度?”
韩夕一口气说完,喉咙有些发烧,急促地咳嗽着。
夏凝轻轻拍着她的背,依旧什么也没说。
其实这些话,夏凝也很想说,可正如韩夕所说,她是愧疚的,是不自责的,所以是说不出口的。
但韩夕替她说了所有的心里话。
她抬头望向门口的夏海:“如果你是想用我去交换吗啡,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