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仿佛看到她与门外的幽魂隔着空气对视了一眼。
“法,在兼顾天理、国法之外,不外乎就是人情。
像小茂这样情节轻微,也没造成特别大损失,盗窃的前提就是为果腹生存,基于情节考虑,所以我们决定不捕不诉。”李阿姨收回目光,捧起杯子喝了口水。
“可是他的生计还是成问题。”
“对,所以我们对他进行了救助。
我们帮助他申请了每月九百多低保的最高额度,帮他申领了一次性救助金两千余元,慰问金八百余元。
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帮他申请年租房,哪怕他再找不到工作,但只要他有地方住、有东西吃,就不会再风餐露宿了,这也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李阿姨的这段叙述,我看到门口的虚影已经泪流满面。“
我很庆幸像小茂这样的艾滋病患者在最难的时候也没有选择报复社会,并且在很努力地活着。
和他聊天的过程中,他和我都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的母亲在明知他生下来会感染绝症的情况下还是要生下他呢?”
“我想我知道她跟着你的原因了。”我叹了口气,不敢说全部的母亲,但世间大多数母亲是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
如果真的知道对孩子不好,却也要选择把孩子生下来,那必然是有自己的苦衷,“我让她自己告诉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