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说是为维护他的颜面,他是打死也不信的,贾环那性子,对他这先生不过是表面上的敬重罢了。
贾环心满意足回到座位,轻轻哼起了小曲。
一旁贾兰忍不住劝道:“三叔,薛蟠如今是咱们府上的客人,三叔这般作为,是否有些过分?”
贾环对贾兰这个未来的家族支柱向来耐心,解释道:“我便是想要赶他走,天子脚下,他一个杀人犯住在咱们府上,还这般高调,岂能是好事?
他假死脱身,往大了说那是蔑视律法,咱们府上收留他,那便是窝藏逃犯,莫以为圣上不知晓。”
贾兰听了,沉默半晌,方小声道:“这是老太太同意的,纵有不妥,亦非我们能置喙的。”
贾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在老太太眼里,除了宝玉,其他人皆如阿猫阿狗罢了,咱们还是得为自己多多谋划。
对于薛蟠之事,咱们须得表明自己的态度,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亦要让上面知晓咱们的立场。”
那薛蟠被贾环几拳打得晕头眩目,待回过神来,只觉胸中火气腾腾。
想他在金陵之时,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今日竟在这学堂被一个毛头小子打倒在地,还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
那些平日里被他银子收买的同窗虽在身前围护,却也难平他心头之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