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拉起贾环比了比,道:“瞧瞧,你都比我高出这般多了,已是大人,还与我计较这些作甚。”
贾环自然不会与她计较,拉着她坐下,三人围坐,气氛一时微妙。
黛玉轻抿朱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贾环与史湘云。
湘云这边,却是向贾环大倒苦水,言她婶婶嫌她闹腾,让她做针线活以磨性子,常常做到深夜。
贾环闻之,暗自咋舌。
那史家一门双侯,又皆在朝中为官,岂会缺银钱?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史家若想捞钱,实是易如反掌。
他们这般作为,唯一目的便是装穷。
此确比贾府高明许多,贾府如今乃是打肿脸充胖子,而史家已然缩减开支,低调做人,此乃真正的政治觉悟。
也难怪史家如今不带着贾家和薛家玩,这两家着实如猪队友一般,甚是拖后腿。
看着尚不明长辈用意的史湘云,贾环忍不住提醒道:“这些话你切不可在外人面前言说,若底下婆子嚼舌,指不定就传成史家虐待于你,那可有损史家名声。
老祖宗最是好面子,若让她知晓,定要怪你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恼了,日后怕是不接你过来玩耍了。”
史湘云小嘴一嘟,道:“哼,我知晓了,环哥儿,你就会吓唬我。我以后不说便是了。
不过,我那婶婶也真是,整日让我做针线活,累得我手都酸了。”
言罢,还伸出手来晃了晃。
黛玉伸手捏了捏她那肉乎乎的小手,轻笑道:“我瞧着还是做的少了,你这性子一点也没磨平呢。”
史湘云朝两人皱了皱鼻子,眼珠一转,在两人身上左瞧右看,忽地扭头道:“好哇,你俩不帮我说话,倒还教导起我来了,不理你们了。”
贾环笑道:“你确定?我前不久从洋人那里得了不少好宝贝,就等着你来了才舍得拿出,你若这般,那以后我可不等你了。”
史湘云一听,立刻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贾环,道:“环哥儿,你又得了什么好宝贝?你上次派人送我的金壳表,我可喜欢了,可惜后来被我婶子拿去作了南安太妃的寿礼,我还哭了好久呢。”
贾环顿时不悦,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