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上,然整日抬着脖子,此时确有几分酸痛。
香菱手法极佳,贾环舒服地微微眯起眼睛。
“香菱啊,你不懂的,我此刻的心情,那是‘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香菱听得咯咯直笑,三爷太矫情了,这话她没法接。
且说赵姨娘这边,辞别贾环回到自己院子。
未几,来荣国府给贾母请安的马道婆登门而至。
赵姨娘命丫头小鹊儿倒了茶与她吃,自己则坐到炕上去给贾环粘鞋。
马道婆见她将丝绸如不要钱般用在粘鞋之上,直看得眼热,言道:“我正愁无鞋面子,赵奶奶若有多余的,不如赏我些,不拘什么颜色。”
赵姨娘如今常得贾环与探春的孝敬,人也变得大方许多,随手抓了一把零碎缎子递给她,嘴角上扬道:“你若不嫌,就拿了去。”
马道婆喜笑颜开,忙不迭地将那一把零碎缎子拢在怀里,口中不住说道:“不嫌不嫌,这可都是好东西呢。赵奶奶真是大方,三爷和三姑娘孝顺,您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
赵姨娘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那是自然,我这两个孩子如今都有出息,我也跟着享些福。”
言罢,又低头继续粘鞋,手中动作娴熟而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