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瑞家的实在胆大包天,竟敢在府中行此腌臜之事。
若查实此事确为她所为,定要严惩不贷,以正府规。
想我贾府世代诗礼之家,竟被这等恶奴搅得不得安宁。
哼,若不严加惩处,日后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
贾雨村探明了荣国府的态度,心中有了计较。
他热情地和贾宝玉聊了会儿话后,便告辞离去。
同时,贾雨村也对贾环上了几分心,能把做法之人克得七窍流血而死,这八字得多硬啊!
且说那马道婆之死,在京城贵族圈中着实掀起一阵不小波澜。
贾雨村正欲大展拳脚查办此事,未料南安太妃、锦田侯府等诸多权贵纷纷遣人私下来传话,话中之意,乃是欲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贾雨村何等精明之人,深知那马道婆通晓厌胜之术,必定为不少权贵行过见不得人之事。
遂派人将水月庵付之一炬,又判了那周瑞家的流放三千里,此案便这般草草了结。
此事倒让贾雨村博得了众多权贵的好感,他这顺天府府尹之位坐得更是如鱼得水。
这日,恰是周瑞家的被流放启程之时。
荣庆堂内,王夫人望着身后一片空荡,心中不禁恍惚。
想昔日陪嫁而来的四个陪房,如今或死或流放,竟无一人得幸免。
王夫人暗忖:此皆因贾环而起,每每对他发难,遭殃的却总是自己一方,真是邪了门了。
“莫非,他真是扫把星不成?”
思及此处,王夫人手中佛珠转动愈急。
“太太,琏二爷来了。”一旁金钏儿轻声提醒。
王夫人微微颔首,道:“让他进来。”
贾琏快步走入荣庆堂,向王夫人行礼道:“二婶安好,不知婶子唤侄儿前来,有何吩咐?”
王夫人微微抬手,示意他免礼,神色疲惫道:“今儿是周瑞家的流放之日,主仆一场,你且替我送二百两银子与她。”
贾琏微微一怔,随即应道:“侄儿遵命。二婶心善,那周瑞家的若得知二婶如此挂念,定当感激涕零。”
言罢,贾琏稍作等候,见王夫人并无掏银之意,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