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状,心中了然,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且随鸳鸯姐姐去吧,我自会差紫鹃去东府为你取衣裳来。”
贾环闻此,顿时松了口气,不禁暗叹这封建社会之妙。
若是前世,当着未婚妻之面,声称要让其他女子为自己搓背,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定会被当作负心之人,被女友追打。
哪像如今,黛玉虽有嗔怪之意,却仍将诸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贾环朝黛玉扮了个鬼脸,便随鸳鸯往一侧厢房的浴室而去。
入得浴室,热气蒸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雅的花香。
鸳鸯早已备好洗浴之物,遂上前为贾环褪去衣衫。
贾环见鸳鸯面色微红,不禁打趣道:“今日倒是便宜了你,将我看了个遍,日后可得对我负责。”
鸳鸯轻啐一口,嗔怪道:“三爷就会拿我取笑,我可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三爷还是快些洗净身子,莫要让宫中之人久等。”
言罢,手上擦拭的动作未曾停歇,动作轻柔舒缓。
贾环惬意地享受着伺候,嘴上却不停歇:
“你有所不知,陛下日理万机,哪会专门抽出时间见我。
我去了,想必也是要坐等陛下处理完政务,方能得空召见。”
鸳鸯一边仔细打量贾环的身子,一边说道:“三爷,您这衣物上血迹斑斑,我原以为您定是身负重伤,可瞧了半晌,却不见您身上有半分伤痕,真是吓坏我了。”
贾环见状,伸手在鸳鸯那鸭蛋般的脸上轻揉了几下,笑骂道:
“怎么,我没受伤,倒是让你失望了?我未曾与你计较那胭脂米之事,你已拖欠多年,我给你留了颜面,未曾主动讨要,你却整日装傻充愣。”
鸳鸯发髻被揉得有些歪斜,忙挣脱开来,一边整理发丝,一边娇嗔道:
“三爷,您莫要再闹了。您今日才经历大事,我这是担心您呢。那胭脂米之事,我怎敢忘却。
只是近年来,庄子上送来的胭脂米逐年减少,如今府中也只有老祖宗、宝二爷和林姑娘能按例分得一些,我一个下人,哪还有多余的。
还望三爷大人大量,再宽限些时日,待庄子收成好了,我定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