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腌臜不堪、泼皮无赖的样子,竟把咱们这府里搅得如那污秽猪圈一般,浊气熏天,阖府上下不得安宁。”
王夫人说着,已是气得面皮铁青,手中帕子攥得死紧,拧作一团,额上青筋突突乱跳,恰似那怒龙欲出。
“宝玉本是个剔透纯净如水晶心肝儿似的孩子,自与他在一处后,都学了些什么腌臜混账的行径?
宝玉往日那些荒唐事,全是被那薛蟠连累的!
他就似那阴沟里的臭虫耗子,浑身脏污,却偏来沾染宝玉,生生把宝玉拖进那等见不得人的污淖里去了。”
王夫人眉头深锁,眼中满是愤恨与痛心,双唇气得瑟瑟发抖,几不能言。
“我如今真是悔不当初,猪油蒙了心,竟容他们薛家在府里久住。
如今可好,好好的宝玉都被他们带坏了。
那薛蟠,简直无法无天,今儿个为这事儿与人争斗生事,明儿个又为那事儿强抢民女,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实乃无耻至极的下流胚子,真真该千刀万剐!”
王夫人声音因盛怒而变得尖利刺耳,身子也微微发颤,几近难以自持。
“环哥儿,你须得为我和宝玉出这口气。
你且去和薛姨妈言明,让他们一家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