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直接对她动手,怕坏了二姐姐名声,姐姐可知我如何做的?”
“如何?”
邢岫烟双手捧着酒杯,微微颤抖。
贾环嘿嘿一笑:“我并未为难那奶娘,只是探得她有个宝贝儿子,极为疼爱。
我便使人每日去她家中,今日伤其手,明日伤其腿,吓得那奶娘赶忙归还了偷拿之物,再不敢踏入二姐姐院中半步。”
邢岫烟闻言,脸色骤变,手中酒杯险些掉落,忙道:“环兄弟,这……这法子未免太过狠毒。
虽说那奶娘可恶,可祸不及家人,这般行事,与恶人何异?”
贾环眨眨眼,一脸无辜道:“我本就未曾言明自己是善人。”
邢岫烟心中暗惊,只觉贾环如活阎王一般,又想到舅舅之事,更是心慌。
一旁的迎春将手中吹凉的桂花酒递给贾环,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轻笑道:“你莫要再吓唬岫烟,你每次惩戒人后不都赔了汤药费?那奶娘还谢过你呢。”
这一解释,更让邢岫烟惊愕不已。
原以为迎春性子柔和,不想竟也默许贾环这般行事。
此乃贾环潜移默化的影响,时日一久,迎春亦沾染上不少“江湖气”。
不止迎春,其他姊妹亦或多或少受其影响。
就说探春管家,若遇那偷奸耍滑、阳奉阴违的婆子媳妇,便命人棍棒相加。
若有人敢反抗,探春便以帕掩面,挤出几滴清泪,哭诉道:“我去东府找环哥儿为我做主。”
此招屡试不爽,毕竟,下人皆知,受一顿打总好过被砍为两截,两相权衡,自是不敢违逆。
这情形,令府中许多老人忆起年轻时的贾府大小姐贾敏。
彼时贾敏管家,有老国公撑腰,手段比之探春更为强硬,若遇下人不听话,直接便下令杖毙。
言归正传,贾环饮尽杯中酒,欲再续一杯,探春却将酒坛倒扣,笑道:“你如那水牛一般贪杯,哪有这般喝法?
平日里我们诗社相聚,一日下来不过数杯,你倒好,这一会儿便喝了许多。”
贾环不死心,在柜子里翻找一番,无果后埋怨道:“怎不多酿几坛?”
侍书应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