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翻身,枕于她腿上,笑道:“都坏了,扔了便是。我也是偶然得之,待日后寻得好物,再与你赏玩。”
尤三姐遂将发丝挽了个松散髻儿,轻拍贾环胸口,道:“快些起来,你稍后不是要进宫?我来伺候你沐浴更衣。”
贾环却耍赖不起,“陛下邀我赴晚宴,如今才下早朝不久,尚早呢。
咱们再算一算账,我方才觉着还有些不明之处。”
尤三姐无奈,只得送唇与他,直至贾环满意,才哄着他起身入浴。
尤三姐一面嗔怪:“你明日便要出征,怎的整日只念着这些儿女情长之事。
我虽未进宫面圣,但也知此等事宁早勿晚之理。”
贾环坐于浴桶内,瞧着手中香皂,暗忖与前世之物相差无几,心下惋惜少了门赚钱营生。
见三姐为自己擦拭,他亦为三姐擦背,手触其背,光滑似玉,轻声问道:“可知晓二姐被琏二哥带回荣国府之事?”
尤三姐转身,点头道:“知晓,你也不先告知于我,二姐走得仓促,幸而我离她不远……二姐如今怎样?可没被那凤辣子刁难?”
贾环轻拥住她,叹道:“凤嫂子与二哥和离,二姐若不出意外,可扶正为太太。”
尤三姐一怔,眼中闪过惊喜之色:“果真?那真是再好不过,二姐苦尽甘来,待我得闲,送两个得力之人过去,莫让府中婆子丫头欺了她。”
贾环点头不语,心下思忖,贾府正房太太之位实乃高危,或亡或休或守寡者甚多。
瞧着为自己擦拭的尤三姐,原以为因尤二姐之事,她会讨要名分,却未料她并无此意。
贾环心中既松了口气,又有几分失落。
看向尤三姐,轻声道:“你可要……”
“不要!”
尤三姐以手掩贾环之口,冷哼道:“若你未被圣上赐婚,我定要争一争这正房之位。
如今既已如此,与其在你府中守一小院度日,不如在外自在。
你也无需愧疚,此乃我自选之路,只怨我猪油蒙了心,被你这冤家迷惑住了。”
言罢,尤三姐靠于贾环怀中,边笑且比划着道:“不知为何,你尚幼时,我见了你,便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