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老鼠精随苏赫巴鲁回到羌国。
羌皇闻之,大喜过望,封其为国师,羌人皆奉之为瘟神。
有了瘟神相助,苏赫巴鲁在草原之上纵横无忌,所到之处,其他部落之人无不胆战心惊。
那瘟神操纵疫病,令反抗的部落民众纷纷倒下,就连牛羊亦不能幸免。
每逢战事,瘟神必先使疫病在敌方阵营中肆虐,待对方战力大减,苏赫巴鲁再率军出击,自是轻松取胜。
随着他们威名远扬,周边部落或降或迁,羌国的领土日益扩张,苏赫巴鲁的野心亦如燎原之火,愈发旺盛。
他已不满足于草原,竟将那贪婪目光投向长城内的繁华世界。
然制衡苏赫巴鲁向长城内扩张者,非羌皇,亦非大同守军,乃是其父扎木尔。
扎木尔深知儿子野心,他对羌皇忠心不二,不愿也不许儿子背叛。
奈何命运弄人,扎木尔这位羌国战神,竟惨死于贾环的马槊之下。
苏赫巴鲁闻此噩耗,只觉复仇时机已至。
他于军营之中,煽动士卒复仇的怒火,又求瘟神往大同境内散播疫病,欲以此削弱大同防御之力。
瘟神领命而去,它改头换面,潜入大同境内,终至其出生之地——恒山。
恒山深处有一荒废的悬天观,观外有一隐泉,此泉乃恒山诸多溪流湖泊的源头。
当年,这老鼠精便是偷吃了观中灯油,方开启灵智,此地于它而言,熟悉至极。
重游旧地,瘟神卸去伪装,露出那狰狞本相。
它见观内雕塑,虽觉与记忆中有些许不同,却也未多想,只恭恭敬敬地举起爪子,拜了三拜。
在它心中,此处乃它机缘之地,若无那灯油,何来今日的它。
三拜过后,老鼠精转身朝隐泉走去,其传播疫病之法甚是简单,只需于泉水中沐浴一番即可。
正当它欲跳入水中之时,那观里雕塑竟口吐人言:
“且慢~yue!”
雕塑忍不住干呕一声,骂道:“你这孽畜,模样丑陋也罢,怎的如此恶臭。”
老鼠精被这突如其来之声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转身,眼中凶光毕露:“谁?竟敢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