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然转念一想,世间科举高中的状元,至天上亦不过为文书小吏之属,心下稍安。
这文曲星与自己这扫把星相较,亦无甚差别。
这年冬日,于大周百姓而言,真真是热闹中透着悲戚。
北地与羌国鏖战三载,终是大周得胜,那捷报传来之时,京都上下无不欢腾,仿若盛世将临。
未几,南方战报又至,真真国新式火炮之威,令大周水军惨败。
先锋大将卫景瑗、后勤总管永乐驸马竟皆战死,统帅南安郡王被俘,五万水军出征,归来者竟不足万人。
此讯如晴空霹雳,朝野震动,京都百姓方因北方之胜而高涨的情绪,瞬间如堕冰窖,被阴霾重重笼罩。
幸真真国亦因连年征战,民生凋敝、财政吃紧,那新式火炮虽利,却造价高昂,每场大战皆使其不堪重负。
真真国遂遣使求和,言辞恳切,愿重新称臣纳贡,岁岁来朝。
朝堂之上,大臣们各执一词,有欲严惩真真国以扬国威者,亦有主张顺势纳和以恢复民生者。
皇帝权衡良久,终准了真真国求和之请,决意专心北伐之事。
南安郡王终是回了京都,只是伴他归来的,是卫景瑗父子的骨灰。
那一日,京都百姓尽皆素服而出,夹道相迎,人人神色悲戚,纸钱似雪,漫天飘舞,洒落满地哀伤。
南安郡王形容枯槁,下马便长跪于地,向百姓涕泣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