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当年,那可是个厉害角色,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你有你二姐姐的温顺,也是你的福分。
咱们贾府向来刚强之人众多,如今有你这软和性子,倒也别具一番宽慰。”
贾母说着,眼中似有回忆浮现。
“罢了罢了,如今你们都已长大,倒是我老糊涂了,还总把你们当成那放爆竹时往我怀里钻的小娃娃。
但不管你们长多大,在我眼中,永远是我的心肝儿。”
贾母看着嬉笑的姑娘们,心中欣慰之余,亦有些许忧愁。
且不说巧姐儿,便是最小的惜春也已及笄,迎春更是年近双十,皆成了待字闺中的老姑娘。
只是这婚事,贾赦仿若不闻,只说二丫头的婚事由环哥儿做主。
可贾环如今忙于北伐,哪有闲心?
又逢国丧,婚事便又要耽搁一年。
探春的婚事,倒是让贾母省心。
她自幼得圣上夸赞,又有冠军侯亲姐姐这一身份,在婚事上自是有诸多选择,只有她挑人的份儿。
这些年,上门求亲者众多,四王八公之家的子弟亦在其中,其中几家甚得贾母心意,尤以史家为最,若不是贾政提醒,贾母彼时便要应下了。
姑娘们的婚事贾母做不得主,她便将心思都放在了宝玉的婚事上。
只是那些前来求亲之家,一听是为宝玉求亲,竟都避之不及。
“对了,宝玉和云丫头去哪儿了?”
贾母环顾四周,眉头微蹙。
黛玉以帕掩唇而笑,答曰:“老祖宗,宝二哥不知从何处得了个新胭脂方子,云丫头一时好奇便试了试。
不想那胭脂似有差池,云丫头抹了后,脸上起了红疹子,此刻正拉着宝玉寻大夫呢。
还说是宝玉害了她,想来两人这会儿正在稻香村找珠大嫂子讨主意呢。”
贾母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个孩子,整日只知淘气。
那胭脂岂是能随意试用之物?尤其是云丫头,都这般大了,还如此孩子气。”
探春在旁笑道:“老祖宗,您有所不知,宝二哥做的胭脂乃是极好的,他那胭脂铺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