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听了,心中虽对贾赦死活不甚在意,然陛下既如此眷顾,他亦乐意领情。
沉思片刻,贾环笑道:“羌军既已溃败,如今蒙古草原只剩些零散游勇,不足为惧。
斡难河那片土地,何等肥美,若闲置岂不可惜?
不若请陛下将与走私有涉的勋贵之家,皆迁到斡难河附近,令其戍边屯垦。
一则,离了京城,他们再难兴风作浪,也算惩戒;
二则,可凭其家资人力,开垦荒田、畜牧牛羊,为大周固我边防。”
忠顺亲王听了,亦是眼睛放光,拍手道:
“好主意!如此,他们一应补给皆须经风息草原,我们便可拿捏在手。
且若遇游勇袭扰,还得仰仗朝廷出兵,他们更不敢有贰心,只得乖乖听从朝廷差遣,一心戍边了。”
忠顺亲王聪慧过人,一点即通,贾环与之交谈,倒也畅快。
随后,二人进城寻了一家酒肆,推杯换盏间,畅论诸多在蒙古草原生财兴业之策。
忠顺亲王提议,日后可遣亲兵扮作马匪,不时劫掠那些勋贵,一则练兵,二则防其坐大难制。
贾环则道可着力开发狼胥山,将其打造成一处胜景,游客付些资费,便可在军队护卫下游玩。
二人皆对彼此主意称奇,频频举杯互敬,直至夜深,方各自散去。
且说晴雯,本为照料贾环起居而来大同,不意两个多月过去,连贾环人影儿也未瞧见。
这日,见一群士卒风尘仆仆往府里搬箱笼,问询方知是冠军侯得胜归。
晴雯闻之,满心欢喜,忙命人预备热水,只等贾环回府。
奈何热水热了一回又一回,贾环却迟迟不归,直等到夜深漏残。
陪坐的香菱困乏难支,苦劝晴雯不住,只得自回房歇息。
待贾环醉醺醺踏入家门,只见烛光之下,一女子身姿婀娜,亭亭而立。
晴雯闻得动静,忙迎上来,未语先带三分娇嗔:“爷,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去数月,可曾念着晴雯?”
贾环抬眼望去,只见晴雯眉若春山,目含秋水,虽微有薄怒,却更添几分妩媚风情。
贾环揉了揉眼睛,又定睛细看,口中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