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生得越发水葱儿似的,性子依旧娇憨。
闻贾环之言,忙红了脸,摆手道:“爷莫要拿我打趣,我不过是初来乍到,被这塞外气候扰了,有些迷糊罢了。”
言罢,偷眼瞧了晴雯一眼,见她似笑非笑,忙低下头去,蚊蚋般轻声道:
“晴雯姐姐定是早起为爷操劳,我却贪睡,实是不该。”
晴雯轻拍香菱手背,道:“你这丫头,才来几日,且慢慢将息便是。”
又转头对贾环道:“爷,您可别逗香菱了,她脸皮薄,禁不起。”
贾环哈哈一笑:“罢了罢了,我见香菱模样可爱,不过说笑几句。
香菱,你在这大同,可遇着什么新鲜事儿?”
香菱抬头,眼眸亮晶晶的,回道:“爷,这大同街市与京城大不相同。
前儿我与晴雯姐姐出去闲逛,见着好些稀罕物件。
还有那皮毛铺子,皮子软暖,摸起来极是舒服,只是我与姐姐都不通晓行情,未敢贸然买下。”
贾环轻弹香菱额角,笑道:“往后你在这大同买东西,只消报出冠军侯姨娘的名号,量也无人敢欺你。
只是你与晴雯外出,身边定要多带些护卫,这塞外之地,难保没有那起子不长眼的。”
香菱忙摇头道:“如今爷回来了,我便在府里好生伺候,不再出去了。”
三人又说笑片刻,晴雯昨夜未得好眠,便回房休憩去了。
贾环靠在椅上闭目养神,香菱在旁为他轻轻捶腿,屋内静谧安宁,唯余衣料摩挲之声。
香菱抿唇思索良久,终是鼓起勇气,开口道:“爷,此次我来,林姑娘有吩咐,让我瞧瞧爷可有像蝌二爷那般,带个西洋女子或羌国公主回来。”
贾环闻之,哑然失笑,睁眼看向香菱道:“林姐姐怎如此多心?
我岂是那等风流无度之人,心里只念着府里姐妹,怎会在外招惹是非。”
香菱听了,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道:“我也知爷不是琏二爷那般,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揽。”
贾环来了兴致,笑问道:“听你这话,琏二哥又闹出什么事端?”
香菱微微皱眉,轻叹一声道:“爷有所不知,自您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