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敢耽搁,赶忙转身走到妆台前,仔细梳理起妆容来。
瞧着床上还赖着的贾环,平儿轻嗔一声,上前拉起他,一边软语催促着,一边手脚麻利地伺候他穿好衣裳。
“爷,老祖宗那儿可还等着您去请安呢,可莫要误了时辰。”
平儿边说,手上的动作不停,还不忘提醒道。
贾环却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伸手搂住平儿纤细的腰肢。
将嘴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打趣道:“你呀,可比战场上的敌人还难对付。”
平儿听闻,脸颊微微一红,嗔怪地瞥了他一眼,手上却依旧利落地替他整理好衣领。
又从袖中掏出帕子,轻轻帮他擦了擦嘴上残留的胭脂,口中娇嗔道:
“爷再这般打趣我,往后府里的事儿我可一概不管了,都丢给爷去操心便是。”
虽是这般说着,可手上整理玉佩、轻拍几下的动作却未曾停下,尽显细致妥帖。
贾环见状,忙笑着求饶:“好平儿,我知错了,府里离了你,那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呀。”
说着,便握住平儿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平儿轻轻哼了一声,脸上却带着几分羞涩的笑意,伸手挽着贾环的胳膊,二人一同出了门。
待走到观景台处时,贾环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方才来的时候,他未曾留意,此刻才瞧见这台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卉盆景,瞧着煞是好看。
贾环不禁赞道:“这花看上去倒是娇艳得很,想必是五儿那丫头精心侍弄的吧,等回头可得好好夸一夸她才成。”
平儿听了,噗嗤一笑,微微摇头说道:“爷您这可猜错了,五儿如今正被珠大奶奶拉去稻香村搭暖棚去了,哪还有闲工夫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这些呀,都是宝二爷从怡红院那里挑了最好的送过来的。
您瞧瞧那株桂花,说是叫什么劳什子的状元红,是兴隆街那儿的皇商夏家的小姐送给宝二爷的。”
贾环一听“桂花”,又闻是姓“夏”的人家,脑海中瞬间就联想到了一个人。
便试探着问道:“那小姐可是叫夏金桂?”
平儿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