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免得两头受气,将来给我生出个受气包的皇子公主来。”
平儿耳尖微红,丹蔻轻轻戳了戳贾环的掌心,嗔怪道:
“陛下说笑呢,妾身哪敢与三姐姐比雷霆手段。
昨儿给皇后娘娘请安,正瞧见凤藻宫新贡的潇湘竹简——
林姑娘可是把《盐铁论》抄在竹叶上给三姑娘瞧呢。”
她忽的拉过贾环的手贴在微隆的小腹上,眼波扫过探春案头金丝楠木凤印,又道:
“若真生出个带把儿的,少不得要送去贤妃娘娘的龙瑞宫学算盘,待及了冠再跟着皇贵妃学刑律。
只是陛下可要管管,别让宝姑娘把皇儿的抓周礼都算进户部亏空里。”
探春腕间那九凤衔珠镯,不经意撞在青玉镇纸上,发出清脆声响。
她对着菱花镜,强忍着嘴角笑意,嗔怪道:
“本宫看你是愈发胆大包天了!
前日贤妃还同本宫说起,本宫裁撤了尚宫局三成胭脂钱,敢情是你这小蹄子在里头捣鬼……”
话犹未了,只见平儿双手捧着浸透葡萄汁的奏章,款步上前,盈盈下拜,仪态万方地说道:
“皇贵妃娘娘明鉴,这葡萄渍实是陛下昨日在皇后画舫上不小心泼洒所致。
林姑娘知晓此事后,特意吩咐,若是三姑娘要问罪,便拿她新制的‘斑竹泪笺’来抵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