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躺了一会,向绵绵心如死灰的爬起来,手软脚软,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完全不能控制。
等她下床站起来那一刻,眼前一片黑暗,再就是冒起金星,缓了一阵,跟踩在云端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晕乎乎的。
不是她想站起来,是外头米粥的香味太诱人了。
家里人多,筒子楼隔音也差,可奇怪的是,向绵绵只能听见炉子上那锅粥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真香!
这一刻,她甚至理解许沁了,一碗白粥也是救命粮啊!
向绵绵耸动着鼻子出来,手脚发颤,眼里的渴望都快把铁锅射穿。
掌勺的张及第叹了口气,左手拿了只碗,右手缓沉底慢捞起,给小女儿打了一碗浓粥。
坐在桌子前的向绵绵完全管不上自己没刷牙洗脸,她眼里只有这一碗粥,刚出锅还冒着热气,滚烫冒泡,还不能喝。
张及第眼疾手快给五个孩子分好了粥,又从碗柜掏出一瓶豆腐乳,擓了一筷子到碟子里,往桌上一放:
“我和你大哥去上工了,你们五个在家老实的,不许偷摸出去大院!”
她着重盯了四儿子向立华,这孩子正是小学毕业(小学五年,一般六岁上小学),十一岁讨人嫌的年纪,最喜欢跟小伙伴出去山野林里乱跑,有次被蛇咬了,幸好是无毒蛇,不然小命都没了!
被重点关照的向立华恹恹低下头,机械的用手里的竹篾搅搅桌上的浆糊,糊在火柴盒侧边,食指在内,大拇指在外,摁压紧实,放进了旁边的大竹筐。
二姐向美美动作更迅速,她十五岁,家里疼女儿,可她读完初中家里困难,就没上了,也找不到工作,糊火柴盒有四年的经验,动作娴熟。
等张及第关门出去,兄妹五个看了眼桌上的粥,眼里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
“多糊几个火柴盒,把这筐满了再吃,不然十二点要交不上了,粥摊冷一点也好进口。”
向美美可不惯着大家伙,看了眼边上的存货,大致估出来进度。
想冒着危险灌进去的向绵绵住手,眼神暗了下来,把碗也放了下来,侧过身看他们怎么糊火柴盒。
“幺妹你先坐会儿,不用来帮忙了,以后别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