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足饭饱,来吃席的亲友都陆陆续续回家了,他们手里的碗还带着席面上没吃完的饭菜。
向家人照旧把桌椅板凳给邻居们擦干净,按物品底下刻着的名字还回去。
向立党和安悠作为新人不好大白天的在房里,换身旧衣服也出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这些活很快就完成了。
安悠果然说话算话,完事后把向绵绵带进新房,从一口大箱子里拿出几方精致的手帕任她挑选。
“是我伯父去苏杭出差带回来的,老道的苏绣绣娘们也要十来天才能完成一幅,你看,漂亮吧?”
每一幅都很好看,让人难以取舍。
这些苏绣作品栩栩如生,光影变化间丝线的光华流转,好像真的花草一般活灵活现。
向绵绵满眼赞叹:“真漂亮,谢谢嫂嫂给我两幅,我好喜欢。”
这些精品她确实难以抉择,每一个都是心头好,最后还是艰难的选择了荷花以及梅花。
安悠拿起一幅兰花,抚着上面精美的刺绣神色着迷:“嘻嘻,你喜欢就行,下次要是伯父再出差,我指定还让他帮我带好东西,也分你一点~”
她家不怎么出彩,可谁让伯父厉害呢?
再加上动乱年代,只剩两兄弟相依为命,她这一代伯父和父亲两家加起来就她一个女孩,娇气也正常。
向绵绵拿着荷花手帕笑笑:“我先谢谢三嫂,对了三哥,你和安悠姐说话吧,我忘了还要找二姐有事。”
她随便扯了个借口跑出去。
小两口新婚燕尔,向绵绵并不想当电灯泡发光发热。
房门吱呀被关上。
向立党也察觉到一点暧昧,忙举起了向丽丽记载的礼金本:“悠悠,咱来看看收了多少礼金吧。”
按习俗,婚礼上的礼金都是新人的。
各地风俗不同,有些地方儿子结婚了,依旧和父亲用同一个名义送礼,他们县城不是这样。
从结婚后,儿子的人情往来就跟父辈做了切分,要按照礼金本给亲朋好友回礼,开启自己的人脉关系。
安悠面色绯红,低下头:“好,都听三哥的。”
最大的其实是父母的改口费红包,每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