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到了说亲年龄的少女,就要格外注意这些,有些礼不能随便收,容易招来一些长舌妇说嘴。
虽然说嘴决定不了什么,但是跟苍蝇一样烦人。
安悠还在想着向丽丽是收礼金的,怎么就把齐家这么厚的礼收了,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没听说向丽丽和齐大娘家之间有什么往来啊。
向立党却沉默一阵说:“悠悠,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安悠还没见过向立党这样纠结,觉得有点好奇。
她连忙表态:“三哥你有事直说就行,咱俩结婚了,有什么事都能好好说。”
向立党用手扣了扣礼金本,艰难的说:“我想用礼金200元,给幺妹,她当年把工作给我,我还差200就还上了。”
他其实说谎了。
这种人情很难还上,只是把这200元给了向绵绵,他自认为平账,能让心里的负担少一些。
自从提亲后,张及第就让他自己掌管工资了,可是要举办新婚仪式,很多地方都要用钱。
他这几个月的工资好容易挤出来20元给了向绵绵,加上三年临时工交家用顺带给的180元,还差200元。
安悠心下一松:“还好,我看看,咱一共收了五百多呢,你拿去呗。”
她看了看礼金本的总数,大气的说。
不是安悠手松,而是她知道向立党对幺妹的看重,那份工作给出来多不容易。
安悠的工作是大伯给她找的,为的就是家里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儿不下乡,那时她都想工作后把钱还给伯父。
不是为了赌一口气,而是那种沉甸甸的感恩,虽然伯父不需要,但是受到恩情的她不能忘恩负义。
向立党和向绵绵之间就更复杂了。
一个工作机会,向绵绵没有犹豫就给了向立党,改变了他可能下乡的命运。
之前家里条件差,张及第是想过牺牲向立党,来保全其他几个,向立党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他心慌,所以几乎生硬的从向绵绵手里拿走了推荐信。
虽然这份工作,当时向家只有他年纪合适,作为龙凤胎的丽丽和立华才11岁,绵绵更小,8岁完全用不到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