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哭喊声,他的声音含着一种奇怪的韵律,像是悲词。
两姐妹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家里长辈都不在家,向红旗还在补觉,向丽丽先出去看了,大下午的家属院里人来人往,怕个什么?
一看是个二十出头的陌生男人头戴白布,用麻绳系着,身上穿的是生麻布,没锁边,是白事服丧中最重的斩衰。
向丽丽猛地一看,这男人各个方面还有点像向红旗。
放下工具跟出来的向绵绵很疑惑,这人从来没见过,跑她家来哭丧干嘛?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哭丧的男人用袖子擦泪水,粗糙的布料一下把他的脸擦的通红:“我是你大堂哥向立功,这里是向红旗向二叔家吧?”
向丽丽和向绵绵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什么情况?
向红旗在家从来不提那些陈年旧事,以至于除了最大的向立国,其他孩子都不了解老家的事。
他们只知道张及第每到月头发了工资,就给老家寄去雷打不动的20块。
这次去沪市看病,她都没忘留下一百块让向立国帮忙代寄,可谓是风雨无阻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