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城到穗丰差不多有一千多公里,坐火车要两天两夜,然后还要再转一次车。
坐上车之后,拾月打心眼里感谢沈伯伯。
如果没有他帮忙,自己和何立轩这一路都要坐着度过了。
要是连坐票都没买上,那很有可能还要站着……
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她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开始这段路程两个人过得不错。
上车前他们买了很多吃的喝的,在车上吃吃喝喝睡睡,时间倒也不难熬。
拾月因为之前在群里挂了求购信息,这几天找她的人很多,其中有一个叫做十七的人,让她很感兴趣。
十七以前没怎么在群里说过话,所以拾月和他不熟。
后来听他自我介绍后,拾月才知道这人家里是开土产店的。
据他说因为口罩关系,生意非常差,现在实体店已经关门了,剩下一点货底子就想在网上处理掉算了。
十七是因为看到拾月求购棉衣棉裤找上门来的。
他说他那里有一批之前专门针对农村老年群体的老棉袄,还有一些厚绒裤问拾月要不要?
十七说了,虽然那批衣服看着款式不咋样,但用料还是可以的,都是正经的新棉花,而且絮得厚,保证入手不亏!
拾月不知道口罩关系是什么意思,但那句新棉花,絮得厚却实实在在打动了她。
她所求不就是这个吗?
她当即棉袄,绒裤各订了一条,想先看看质量。
很快,货就收到了。
“我上去睡一会儿。”拾月为了不让何立轩发现什么,干脆地站了起来。
坐在她旁边正望着窗外发愣的何立轩像是才缓过神,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表:“这才十点,你又要睡了?”
“不睡,就躺会儿,坐在下面有点冷。”拾月解释道。
因为包厢里坐着的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二人在车上也没法说太多话,甚至连坐得近点都不太合适。
所以这一路除了吃饭,或者出去两个人会有一点短暂的交流,说的话并不多。
听拾月说有点冷,何立轩将披着的军大衣脱下来搭在了上铺她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