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道:“初夏应该是不想让你烦心,不过也是,你离得这么远,也帮不上什么忙。”
钱飞跃越说拾月心里就越打鼓,于是也不听他啰嗦了,直接打断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钱飞跃看出拾月是真着急了,也没有再隐瞒,而是道:“其实说起来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之前队里连着出了几件事还挺让人多想的。”
说到这,他问:“司月玲你认不认识?”
司月玲拾月当然认识,那是和于初夏他们一起来的三个女知青中的一个。
以前是和白倩住在一起的。
不过看上去她们俩的关系也很一般。
于是她点头:“认识啊,司月玲怎么了?”
“她死了。”
“死了?”拾月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叫出声。
不仅她,连一边静静听着的何家兄弟也吓了一跳。
何立平还好,何立轩立刻问:“怎么死的?是意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意外。”钱飞跃说。
“说起来司月玲那人也挺背的,她那人你们也知道,平时都不怎么出门,我们还偶尔去个县城,她平时连公社都不去,节俭得很。
那天,不是我们都搬新家了嘛,大家就商量着要去县里买点东西。司月玲也就跟着去了。
谁能想,平时好好的骡子那天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发起了疯!还没从队里出去呢就尥起了蹶子。
然后骡车就翻了,我们都掉下来了。
我们那天出去的一共有五个人,偏就司月玲点背,一头栽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当时就昏迷了。
后来队里派车送到了县医院,县医院说看不了,说是脑子里出血了,在医院躺了三天人就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拾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虽然她和司月玲谈不上多熟,但是也打过几次交道。
一想到那么个鲜活的小女孩就这么忽然没了,她的心里也有点不好受起来。
这番话让钱飞跃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大概是有些事他也没法和别人说,一直藏在心里。
难得有人问,而且还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