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几个问题,你是不是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出来干嘛,还有周围都有谁……唉,跟查户口似的。”
这一连串问下来,也难怪他非出包厢打电话不可了。
谭惜不置可否:“多谢告知。”
顾天阳见她先开口,抓住机会又问:“明天就是周末了,你有安排么?”
这是再直白不过的邀请。
谭惜没有犹豫地点头:“已经有了。”
顾天阳总算是放弃了追问。
翌日上午,谭惜在难得可以补觉的日子里起了个大早,她换一身简单利落的衣服,去到医院里探望了久病的父亲。
病房位于住院部高层,是单间里价位最低的一档。
不是她不想让父亲住的更舒适些,而是经济条件实在不允许,能让他住单间,已经是她尽了自己最大努力的结果了。
谭惜进门时,护工正在按照医嘱进行每日例行的按摩。
久病卧床的病人长时间不运动,肌肉萎缩是必然的结果,谭惜看着病床尾部贴着的谭伟成的名牌,实在是难以把他病床上骨瘦如柴的人跟记忆中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谭惜缓缓红了眼眶。
护工见谭惜面容憔悴,一看就是这阵子没休息好,开口时带上了几分叹息之意:“谭小姐,你来了,你父亲这两天病情还算稳定,不过具体情况还得跟医生沟通。”
言外之意委婉的传达了过来。
谭惜来到病床一侧,低下头去认真看着父亲双眼紧闭的面容,然后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想起了父亲出事那天的场景。
三年前,她也还是个即将毕业的学生,但却被一则噩耗打乱了全部的未来计划。
谭惜的父亲谭伟成是一名缉毒警察。
原本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功成身退,跟家人一起过回平静的生活。
但那天晚上,一辆在牌照上做了手脚的车从暗处开出来,撞碎了一切。
护工已经在这边工作近三年了,温声劝说起了谭惜。
“谭小姐,你父亲刚进医院时什么状况,我也是看在眼里,他遭遇的那场车祸实在是太惨烈了,人被撞倒在地,又经历了反复碾压,破裂的器官到现在还得靠透析机,还有脑部的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