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天阳伸手过来将酒杯接了过去。
他端过去一饮而尽,解释说:“我可是开车来的,两个人里总得有一个醒着的,谭惜这杯我来喝。”
敬酒的人立刻笑了:“能靠叫代驾解决的事被你说的这么认真,该不会是这么早就开始妻管严了吧?”
“去去去,那可是我的爱车,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开?”
“是了,未婚妻不是外人……”
顾天阳是个公认心大的,一直很开得起玩笑。
他酒过三巡,一脸认真的来到周身气场冷得吓人的周屿彻面前说道:“彻哥,我必须得敬你一杯。”
周屿彻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不再参与他们的谈笑了,他独自占据着一边卡座,神色冷得跟喜气洋洋的氛围格格不入。
“没这个必要。”
话音冷得能冻死人。
顾天阳已然喝得微醺,他没听出周屿彻言语间的冷意,反而主动端起酒杯:“当然有必要,彻哥你四舍五入算是我和谭惜的媒人,咱哥俩的关系又一直特别铁,我不跟谁喝,都得——”
砰!
周屿彻听到这里,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动作幅度大得撞翻了顾天阳手中的酒杯也没有要道歉或者停顿的意思。
玻璃杯落到地毯上,骨碌碌地滚到了谭惜脚边。
周遭鸦雀无声,不管是起哄顾天阳和谭惜关系的,还是疑惑周屿彻态度的,此时很有默契的全都噤了声。
顾天阳看起来尤其迷茫:“彻哥,这是怎么了?”
有人试图打圆场:“他今晚心情不好,估计是喝高了。”
周屿彻没有理会这个台阶,他反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其他人看出形势不对劲,没一个敢追的。
可他忽然自行停住了步子,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谭惜,你跟我出来一趟。”
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谭惜还是无动于衷。
他已经不再是她的老板了,只要她不愿意,就可以不理会他的无理要求。
可是周屿彻当着他兄弟们的面,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在威胁她:“给你十分钟,不出来的话,我就打电话给医院,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