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问:“你真打算跟顾天阳结婚?看来我之前提醒你的话都白说了。”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谭惜不卑不亢地对上他泛红的眼睛,警惕着里面的危险视线说:“我跟他各取所需,无所谓他从前有过多少女人,也不在乎他以后还打算交多少女朋友。”
周屿彻冷哼一声:“也是,你从来都这么大度。”
他站直身体靠近了她,高大的身型险些将照向她的路灯光芒尽数遮住。
谭惜对他仅剩的愤懑也在离职的同时消失殆尽了,现在看着他,心中一派平静的说:“这是我现在能给自己找到的最好的出路了。”
她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无形的压迫感,心平气和的补充了几句。
“虽然不知道你跟顾天阳忽然闹出了什么矛盾,但我现在是真心觉得他人挺好的,感情方面确实轻浮了一些,但纨绔子弟不都是这个样子么?至少他没有坏心眼,对我来说挺好相处的。”
“呵,好相处?”
周屿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在一声讽笑后猝不及防地向谭惜发难,一手拉开后座车门,一手拽着她倒了进去。
十指交握的亲昵姿势在这一刻成了胁迫与威逼。
从前他们也曾在类似的地方激烈的亲近过,但给谭惜的体验实在算不上好,甚至称得上一句糟糕。
她只能想起自己像脱水的鱼一样被他抛下的场景。
谭惜用没被周屿彻扣住的手抓住车门,无论如何不肯松开:“你放开我!”
周屿彻咬牙切齿:“可以,但,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