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阿姨认真负责,对他上心,我这个做女儿的陪伴他的时间是最少的,细论起来还不如主治医师多。”
谭伟成的呼吸匀称悠长,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对她说话,但这偏偏是不可能的。
顾天阳弄巧成拙,悻悻地噤了声,他过了好一会儿,等谭惜把她父亲的手重新安置到被子底下,然后起身去卫生间倒水,这才跟了过去。
谭惜看他都跟到这里来了,不禁暗暗感到好笑:“你还有什么事?”
顾天阳略显局促的解释:“对不起,但我刚刚真不是故意戳你痛处的,是我缺乏常识了,以后绝对会注意。”
他找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谭惜是真的没往心里去,她也申明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想你误会罢了,更不想把不属于自己的功劳揽在身上。”
轻描淡写的话音下,掩藏的是近乎麻木的心情。
顾天阳心口一阵抽疼:“你别这么说,其实你已经付出很多了,我听杨警官讲,都是你在拼命地赚医药费,天底下没有两全的事,要是你一直留在这里亲自照顾,谁又能去赚钱?”
对他这个阶层里的人来说,钱就像空气一样,是毫不费力就能得到手的东西。
他也不是不知道大部分人没有这样优渥的条件,可毕竟不是亲眼所见,总像是隔着一层。
现在谭惜的困境和经历,让他对她从前的一些选择有了深切的体会。
“你之所以……愿意跟在彻哥身边三年,只是为了赚医药费对不对?”
他不确定病床上的谭伟成是否还有听力和意识,所以把话音放到了最低。
谭惜下意识地看了父亲一眼,然后主动往靠近走廊的方向挪了几步。
父亲出事前最记挂的人就是她,要是他知道她为了自己的医药费做了这么多,一定会很难过的。
她这个女儿已经够不孝的了,不能再让他伤心。
顾天阳理解她的心情,虽然隔的远了,但话音还是不高。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想到你从前的经历,就觉得很是后悔难过,之前在酒吧里,我不应该拿你打赌,更不应该开那种玩笑。”
他知道错了是真的认,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