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圈子里也是有鄙视链的,一个人不要了的女人,他的兄弟朋友若是上赶着娶了,一定会沦为笑话。
周屿彻八成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对谭惜弃如敝履的话,只是他没想到顾天阳真的不在乎。
顾敬之见儿子总算是学会察言观色了,欣慰的问:“你现在害怕么?会不会把谭惜让给他?我记得你们感情很不错,你是真心把他当成兄长来崇拜的。”
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而周屿彻无疑是圈子里金字塔尖般的存在。
“不怕。”顾天阳毫不犹豫的摇头。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半途而废,为了维护所谓的兄弟情,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拱手相让,但谭惜是个活生生的人,能决定她去向的人只有她自己。”
这番话说的出乎顾敬之的预料。
可顾天阳的进步还不止于此,他认真无比的说:“这阵子我仔细想过了,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所以如果她深思熟虑过后,认为周屿彻更好,那我无话可说,但只要她不愿意,我就不松手!”
身为男人,要是连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住,他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说话时脸色稍变,是再次坚定了信心。
顾敬之赞许道:“你总算还有几分胆色,确实是我的儿子。”
顾天阳不乐意了:“瞧您这话说的,我从前就是纨绔了点,但也没捅出过大娄子,怎么就不像您的儿子了?”
他承认自己是个草包,可是荒唐的事从来没干过。
“你不明白。”顾敬之看着他肖似自己年轻时的轮廓,动容道,“你母亲走的太早,我就你这一个孩子,生怕养不好你,结果反倒太过放纵了你,幸好你遇到谭惜,总算是能收心了。”
这些事压在心里许久,总算是能说出口了。
顾天阳似懂非懂,却也知道父亲为他付出良多,郑重保证道:“您放心,我这次哪怕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也一定会学着打理公司的,总不能连给谭惜当副手都干不好吧?”
他实在是很有自知之明。
顾敬之欣慰的点了头,对他的要求也委实是不高。
等到父子俩洽谈完毕,谭惜也打完电话回来了,她含着歉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