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知道年年画的是什么?”

    顾清橙微颔首,她看着其中一幅画。

    上面寥寥几笔,看上去只是一堆线条。

    但是顾清橙能大致的看出来,勾勒出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老人缓缓的蹲下身子,手上拿着一本书,眼睛里面透露着孤独,好像整个世界都把他抛弃了一样。

    深入骨髓的孤独。

    顾清橙看了,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陆时宴见媳妇儿看得这么认真,忍不住问道。

    “媳妇儿,看得咋样了?”

    顾清橙秉着呼吸,没妄加评价。

    又想着现在这个年代,不仅对于文学方面有严重的打压,对于美术这方面也不予以支持。

    如果过于亮眼,甚至还会把抓过去下放。

    顾清橙抿着唇道:“年年画的这些画,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管是谁问,都不能说,更不能给别人看。”

    “还有,年年那边,咱们也要教育好,指导年年的那个老先生,也要去打个招呼,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陆时宴一下子就明白了媳妇儿的意思,这些画的意义非凡啊。

    男人重重点头。

    “媳妇儿,这事交给我,我明天就去找他们说清楚。”

    顾清橙轻“嗯”了一声,眉头蹙着。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1979年,华国的美术事业才开始拨乱反正。

    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渐渐的开始发展,美术行业才迎来了春天。

    到时候,会有很多热爱美术的收藏家,收藏抽象派的一些风格画。

    像陆席年这个水准的画,估计到时候肯定会被抢疯。

    顾清橙也相信,再有自己和陆时宴的助力,陆席年一定会年少成名。

    只是,在80年代到来之前,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些秘密都藏好。

    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顾清橙轻抚着这些画,陆时宴微微侧目看着他,眸子里面染着一抹狐疑。

    他问。

    “媳妇儿,你是怎么知道年年这些话意义非凡的?”

    磁性低沉的嗓音,